燕绥已经没有脑袋去安放他的生气了。
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都是叭叭唧唧哥滴哥滴锅铲厨房我做主……
感觉很长一段时间这首神曲都要循环播放了呢……
文臻卖力地唱跳歌舞,一曲终了脸蛋红红地谢幕,燕绥想你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可怕了吗?结果听见这女人笑嘻嘻地道:“花呢?应该献给我的花呢?这时候不是应该有扎红领巾的少先队员上来给我献花吗?”
扎红领巾的少年队员来不了,扎着鱼的宜王殿下终于丢下了他的鱼竿,献上了他的臂膀——把那只伟大的灵魂歌手兼灵魂舞者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不能再唱了,他杀伤范围只是三丈以内的喘气生物,她杀伤范围可以是整个天下的喘气生物。
文臻也不挣扎,在他背上一个乾坤大挪移,翻到他背上稳稳地趴着,蹭了蹭他的脖子,鼻音嗡嗡地道:“不生气了?”
燕绥静了一会,淡淡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
文臻呵呵一笑,“那不生气更好呀。”
“你又为什么要来唱歌跳舞?又为什么灌了这一身的酒气?”
身后的文臻不说话,燕绥以为她睡着了,只得默默向前走,快要到主院门口时,听见她口齿不清地呢喃,“……因为我喜欢你呀。”
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能嫁你。
虽然平时我死也不能说这话。
但我不妨哄哄你。
不然以后不好混啊。
第二句淹没在困倦的口齿里。
第三四五句藏在深深的肚腹里。
倒霉大猪蹄子们谁也别想听见。
燕绥手一抖,险些没把她掉下去,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想再问问,却见她眼睛闭着仿佛睡着模样,一时又觉得问不出口。
像是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