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说啊,眼睛抽筋了吗?”看一眼文臻,“怎么,不能被她听?你操什么闲心?哪怕马上就要死,她也有权知道。”
文臻觉得,虽然燕绥说话好比散毒,但这话再正确不过。
如果她真有病,她也不要被好心地隐瞒,研究所十几年禁锢里依旧灿然长大的人,不需要这种怜悯。
这回老张的眼睛真抽筋了。
“这个……”张太医道,“或者,下官稍后单独嘱咐闻女官几句……”
文臻这下真有些诧异了。
敢情并不是不适宜她听见,而是不适宜燕绥听见?
她身体纵然有问题,关燕绥什么事?
可燕绥好像并不这么想,反倒好笑地看了张太医一眼,“怎么,什么毛病不能和我说?总不会是不能生吧?”
张太医神情瞬间宛如被雷劈。
文臻忍不住哈哈哈。
燕绥也能这么狗血,这都什么和什么!
张太医一直没说话。
文臻笑着笑着,慢慢停下,再看看张太医,慢慢敛了笑容。
不……是……吧……
好像……说中了呢!
燕绥原本随意的神情也似乎微微有了变化,忽然伸手抓住了文臻腕脉,文臻没挣扎,抿抿唇,瞧着燕绥的神情。
张太医搓搓手,低声道:“下官学艺不精,也许看错了也是有的。只是瞧着沉脉与迟脉兼见,主内里虚寒,脏腑虚弱,气血不充,脉沉无力……”玄奥术语说了一大通,才期期艾艾地道,“瞧着像是淤滞寒症,怕是长久了于子嗣不利,但闻女官青春尚好,也未见得就完全无望,这样吧,下官开个方子,闻女官先吃着。”
燕绥一直没说话,半阖着眼,月色自他眉梢流泻,一片晶莹冷白,半晌他挥了挥手,张太医如蒙大赦,赶紧躬身退出,燕绥才睁开眼,道:“你是不是最近练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