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他忽然抬头,笑道:“请帮我谢闻姑娘。”
“不谢我?”对面,燕绥懒洋洋吃着下一个新出炉的热腾腾的煎饼,怕嘴角沾芝麻粒,下意识隔一会儿便用帕子按一下。
“如果殿下觉得闻姑娘是您的禁脔,您可以代表她的意志,那谢您也一样。”
文臻托腮笑眯眯听着,心想这位唐公子仙姿玉貌,其实嘴也够毒啊。
燕绥呵了一声,正要说话,对面牢房,一直一动不动的唐慕之,忽然直挺挺坐了起来。
她一醒,厉以书就露出警惕之色,唐羡之却看也没看她。
燕绥照旧咔嚓咔嚓吃着他的煎饼,为了吃着方便,他要求文臻把煎饼切成一段一段,每段长短必须一样。
唐慕之眼神还有些茫然,似乎从没呆过这么阴暗的地方,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晌眼珠子才凝出光彩,却是啥也不问,立即就开始撮唇想要吹口哨,然而口哨已经被燕绥没收并被文臻贪污,她嘴里动了动,便是想起了先前受侮辱的一幕,再一抬头,看见那两个贱人就在对面,居然在做东西吃,一个做,一个吃,燕绥不住提着要求,文臻一边按他的要求做一边翻大白眼,明明也并不怎么亲昵暧昧,但看在人眼里,便觉得很是家常和谐,不由自主便想到一些属于生活或者家庭之类温馨的画面。
然而看在唐慕之眼里,那就是火上浇油了。
她默然半晌,紧紧咬了一阵齿关,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拼命阻止自己不要说,万般纠结千般愤怒都化为此刻无法发泄的邪火,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最后的本能。
她忽然唇一撮,一阵颇有些刺耳的哨声,滚滚而出。
口技这东西,没有哨子也一样可以发声,只是能力稍弱罢了,那哨声十分有穿透力,震得受潮的墙壁簌簌地掉墙灰,四周却并没有什么动静。
唐慕之怔了怔,又吹了几声,四面依然一片安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