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卖个好呢。”燕绥闲闲地道,“你看着吧,马上,我们的贤良端方的太子,就要为了‘收拾宜王惹下的烂摊子’,跑得满头大汗,冠带歪斜地出现了!”
他话音未落,长街那头一声长唤:“三弟!稍安勿躁!速速放手!”
文臻险些忍不住嗤一声——人还没到,事情还没搞清楚,先针对燕绥来个稍安勿躁,是要不由分说便扣个宜王又闹事的帽子吗?
二话不说就叫人放手,燕绥不放,是不是就要担个不听劝解不敬东宫的罪名?
难怪燕绥在朝野名声不佳,有这么一位会说话的好兄长,想佳也难。
那声大喊惊动长街,随即太子满头大汗,冠带歪斜地出现了,有马也不骑,有轿子也不坐,撒着两条不甚健壮的腿狂奔,后头一大堆人跟在后头气喘吁吁地大喊诸如“太子小心!”“殿下您昨天一夜未不能再这样狂奔!千金之体不可如此轻忽!”“二哥您好歹把药喝完再跑啊——”
文臻噗地一声,拼命忍住。
都是戏精啊,太子殿下的捧哏选得好棒棒。一下子就把太子不方便自己彰显的内涵给展现出来了。
一位“强忍病痛夙夜匪懈操劳事还要心急火燎给弟弟收拾烂摊子的贤良东宫”形象真是给演活了!
捧哏群里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定王燕绝也在,难为他大长腿跑得很快却不能超过要在前头走c位的太子,夹着腿跑得有点憋屈。
太子终于跑到近前,喘了好一阵才发话,“怎么回事?孤听说这里有些冲突?羡之,慕之,你们怎么在这里?三弟,你动用龙翔卫做甚?”
一连几个疑问,文臻一听太子对唐家兄妹的称呼,心里便叹了口气。
唐羡之还是那清清淡淡地笑,笑容干净清灵,像不谙世事的少年,惹人好感,“并没有发生什么,都是一些误会。只是,”他对太子一个长揖,“慕之受了些委屈和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