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笑着,走在后面,也微微弯腰,牵着落落抬起来的小手。
这会儿,落落才安心地转回头,跟着姐姐往前走,小姑娘一边有力地踩着她的小步子,好像要跟上姐姐的步点,一边还有些兴奋地咧开小嘴巴,发出微弱的笑声:“嘻嗯……”
瞧她这模样,就好像在跟着姐姐走正步一样,不知道有多得意!
何晓文就在院子里的饭桌上写对联,这架势摆得很隆重,饭桌上铺了一层旧报纸,而厚厚的一叠裁好的长条形红纸摆在旁边,中间是悬挂式的笔架,硬毫笔、软毫笔、兼毫笔,长锋、中锋、短锋,就好像兵器架一样,应有尽有!
墨水就没有那么讲究了,一个大海碗,里面装着黑得十分透彻的墨汁,何晓文也是伸笔进去,蘸上即写。
但写的时候,他的态度很端正,一撇一捺,沉稳有力!别说被姐姐抱上椅子站着的落落,旁边的杨言看了几眼,也是看得入神起来。
他们家的对联早就贴好了,何晓文现在写的,是给左邻右舍的对联,以前老爷子在的时候,附近的邻居每年春节都来求字。
毕竟何国兴是县里都名气很大的书法家啊!
老爷子每年都给他们写对联,还一分钱都不收,老爷子去世后,何晓文便接替了父亲的这个“工作”,继续给他们写对联。
虽然何晓文的字跟父亲的没法比,但在普通人眼里,似乎也没太大差别,他们也是每年都排着队来领对联,那时候家里热热闹闹的,就好像老爷子不曾离去一样。
当然,现在还没到领对联的时候,何晓文还在写。
落落小人儿太矮了,站在地上看不到,被姐姐抱着站上椅子后,她也只能沿着桌子的平面,望向正在奋笔挥毫的伯伯。
虽然看不到伯伯在写什么,但瞧着伯伯专注的表情,以及他悬着握笔、挥洒出一番韵律的手臂,小姑娘也是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