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上了赵府的马车,在琴上做了些手脚。
她没办法一下子扳倒谢昆,却也不能看着谢府再往上爬。
想到父亲教她的武功,却被她用在做这等阴损腌臜的事情上,陈晴的心情一时酸涩复杂。
父亲在教她习武时,曾笑着逗趣道:“若是你日后远嫁在夫家受了委屈,父亲赶不过去帮你,你总要能打过你的夫君,出出气也好的。”
母亲抱着弟弟坐在一边,一边喂弟弟吃着牛乳酥,一边埋怨道:“哪有父亲教女儿打夫君的,让人听见谁还敢上门提亲了。”
父亲笑着摸了摸精心打理的胡须,望着母亲道:“我与夫人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夫人可没少打我,我也没怕到不敢娶你呀!”
母亲被说的面颊绯红,瞪着父亲羞得说不出话来,弟弟则抬着肉呼呼的小胳膊,口齿不清的说着:“娘打爹爹,爹爹高兴……”
一家人都被逗得笑了起来,父亲温和的目光,母亲轻柔的笑意,还有弟弟那胖乎乎的脸蛋,一切都是那么鲜活那么温暖。
可现在想起来,却成了她心中一道深深的伤疤,成了附在她骨上的剧毒。
稍稍触碰,便疼的她痛不欲生。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心安理得的身居高位,还妄想爬的再高一些。
只要她还有半口气,她就要把谢家从高处拉下,让他们跌入地狱,永生永世的受着折磨!
陈晴敛下眸子,继续做着低眉顺眼的小丫鬟,仿佛暖阁内的事情与她半分关系也无。
宋碧涵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我都说过要帮她换琴了,她却不肯,只怕这下她心里要难受了。”
顾锦璃轻蹙眉心望向仍旧一脸错愕的赵文鸢,赵文鸢呆坐在古琴前,怔怔的望着断裂的琴弦,似乎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那古琴显然是赵文鸢特意带来的,照理说不该出现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