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可小心点。”田松不放心地说。
“没事,我这身体……哎呀。”王全斌一探腰,差点摔进河里去,被田松拉了一下,这才稳住。
不过王全斌还是坚持把袋子挑了起来,这才扶着腰坐回椅子上。
“掉下去也没事,我游泳你还不知道吗?年轻时咱们镇就没几个能游得过我的。”王全斌有些得意地说。
“你也说了啊,那是年轻时,现在就别逞强了。”田松毫不客气的打击着他。
王全斌尴尬的笑笑。
“对了,我看雨晴也回来了,你那房子是怎么想的,卖了享清福多好,让你儿子买个大房子把你接去一起住。”王全斌的房子的事,附近的邻居也都知道,都奇怪这个倔老头怎么就是不卖。
“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习惯了,换哪都睡不着。钱多钱少,也就那么回事。儿孙自有儿孙福,如果指望卖房子还能有什么出息。再说了,我也舍不得你们这些老邻居,舍不得这条河啊。”王全斌活到这个年龄,对钱反而看的很淡了。
“你啊,就是太固执了。把房子卖了,给孩子们多留点钱有什么不好,我看云松两口子都搬回来住了,这多挤啊,别弄的孩子们最后再不高兴,养儿防老,等咱们老了,动不了了,还得指望儿子呢。”田松继续劝着。
王全斌突然若有所思的看着田松,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这云松让你来劝我的吧。”
田松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也是为你们爷俩好。”
王全斌站起身来,“咱们还是接着巡河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啊!我的家乡在南京,六朝古都是金陵。城中处处是美景,人文荟萃扬美名……”王全斌一边走,一边哼着白局。
田松摇摇头,“倔老头。”然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