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在发觉自己时候那双眸中的仇恨,赢尘侧目半回,也朝他看去,冷眸中滑过一丝杀意。
曲长笙都能看见他周身的灼灼杀意。
“皇上,您已经帮奴婢很多了,至于他们,还请留给奴婢。”她知道赢尘心中所想,但倘若是就这么便宜了曲长安,那她的从前所遭受的委屈,那就太便宜了。
赢尘朝她望来,似是在询问着她的主意。
不过长笙想应该也是错觉,赢尘怎么可能会询问她,只要她说一句不对,一句不合他心意的话,他都是要杀人的,毕竟在他眼里,曲长安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于是长笙说:“何不留下来,这样一些事情也能算的清楚,当然,奴婢不是阻拦皇上您的事情,只是皇上您最近的身体不好,应当好好休息调养,不能因为这种人动气才是。”
如此顺毛的样子倒是跟方才沈一顾面前的不同,倒也没有之前的战战兢兢了。
帝王黑沉沉的眸子里不知缠着些什么思绪:“你想怎么做?”
长笙愣了愣,这是在问她的意见?
她舔了下嘴唇:“奴婢还没有想法。”
“那你就等会收拾东西。”背过身去,皇帝闭上眼不再看她:“将你的东西收拾进太和殿。”
“……为什么?”
“这话你是在问朕?”赢尘回眸,剑眉轻挑。长笙心里一紧,果断的摇了摇头:“奴婢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搬入太和殿了?
不过显然赢尘也不会给她一个答案,见她站在地上,眉心蹙了蹙,伸手又给她捞起来,放到床上:“一会儿你同玄裳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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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方才长笙的弟弟长安在太和殿受了酷刑,现在双手双脚都好像烂了,被人抬着出来的。”浣衣局里面的人凑在一起说话,李青禾从知道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