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做法的确欠妥,但念在将军也是一心为本王打算,过去也就罢了。”
庆王一番话说得不可谓不宽宏大量,但江尉明的心却比刚才更沉了几分。
正如庆王所言,江尉明已经跟随他多年,所以深知他的脾气秉性。
庆王从来都不是什么宽厚之人,喜怒皆形于色,自己人做错了事,他都是非打即骂的。
此时突然间这么宽厚客套,显然已经开始把江尉明排除到自己人的行列之外了。
庆王朝束手站在一旁的总管梁又锋斥道:“还不赶紧去把将军搀起来?难道还要等着本王亲自去扶不成?”
梁又锋忙躬身下来,作势要去搀扶江尉明。
“臣不敢。”
江尉明听了这话,哪里还敢让梁又锋来扶自己,那不是打庆王的脸么,赶紧一骨碌爬起来,退到一旁。
他心里头不安,总想再解释几句什么,却见庆王已经扭头看向对面的顾元,语气温和地问:“顾先生之前说想跟本王告假,离开一段时日,不知所为何事?如今外面乱得很,先生身体不好,若非有要事,还是留在蓉城更安全一些。”
“正是因为身子不好,眼看父母忌辰将近,我这个不孝子,也不知还剩多少时日,趁如今还活着能走动,想多去尽一尽为人子的孝心,万一哪天两眼一闭,到了地下也有脸面对双亲。”顾元勉强说完这段话,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先生不要这么悲观,身子慢慢养,总归是会好起来的,本王也在为先生遍寻名医,先生自己不要泄气才好。”
本来在眼下这个时候,庆王并不想放顾元离开,他手底下也着实没有一个能够让他如此信任又擅长谋略的人了。
但是顾元说得这么悲切,他若还硬扣着不放人,倒显得他太过刻薄。
“先生祭拜双亲,此乃人伦大事,本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