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他一起对好了口供,然后从天字号房的博古架上翻出了棋盘和棋谱,两个人靠坐在软塌的两边,装模作样地摆起了棋谱。
不多时,封七便引着殷建东朝天字号房过来了,虽然明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不晓得,边走边道:“这位爷,您请这边走,两位小爷都在房里歇着呢,您尽管放心。”
殷建东早就对上膳堂有所耳闻,或者说,如今朝廷中人,没人不知道上膳堂的。
毕竟大长公主夫妻二人,当初就是在这里吃过的最后一顿饭,然后在回京的路上被山匪做掉的。
也许人的年纪越大,就会越忌讳这些东西,所以虽然知道这件事跟上膳堂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一路走进来,可以看得出这里布置得处处精心,可殷建东的心里却总像是蒙着层阴霾一样,看哪里都觉得不太顺眼。
到了天字号院的正房,封七快走了两步,上前一边开门一边道:“这位爷,到了,小的给您开门,您当心脚下。”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猛然在这里看到祖父,殷颢还是吓了一跳,从软塌上起身的时候差点儿没滚下去。
不过这个失误倒是恰到好处,显得他好像真的十分惊慌,使得殷建东没有起疑。
“祖父,您、您怎么来了?”
白绪宁也一骨碌翻身下地,赔着笑道:“小子见过侯爷。”
“你们两个混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打招呼就出城也就罢了,居然还不知道多带些人手,你们俩加一个小厮够干什么的,三个人捆在一起都不够人家一个人打的!”
殷建东虽然生气,但是一看到孙子的那张脸,心里原本十分的火气就变成了七分,从嘴里说出来就又变成了五分。
这样的语气若是吓唬吓唬别人倒也罢了,对殷颢这种老油条来说,根本就是不疼不痒的。
他冲殷建东笑笑,讨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