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婆子却道:“姑娘,不要怪老婆子我说话难听,你若是非要这么硬扛着,怕真是难有出去的日子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抓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儿,但是只要是个事儿,就总有了结的一天。
你若是说了,兴许就更容易一些;你若是不说,就更难一些,大不了就失败了。
但是他们外头谁胜谁败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
你扛着不说,等外头的事儿一了,无论他们是胜是败,难道还会放了你不成?”
“可不正是这么个理儿么!”凝霜勉强地露出个笑容,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人活着,又岂可能事事都为了自己。”
婆子闻言一拍大腿道:“该不会是你的父母亲人在对方手里捏着吧?”
凝霜听了这话,顿时警觉起来,眼帘一垂道:“凝霜自幼便被卖入窑子,哪里有什么父母亲人。”
婆子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道:“我去伙房看看有没有清淡些的吃食,给姑娘端些过来。”
她出门之后,立刻钻进旁边的一个屋里,将刚才的对话一五一十记下来,交给屋里值夜的兵士。
……
大年二十九这天,京城到保定府中间这段路下了雪。
路面下是冰,上面下了一层浮雪,滑得不得了。
所以刘公公一行人赶着马车,不敢快走,三十儿上午才到了京城。
到了自然要先去跟陈大人复命,只不过这个时候,衙门也都放假了,只好去陈府登门叨扰了。
陈家下人们忙着准备年夜饭,陈瑜白倒是难得偷闲,将公事抛诸脑后,自个儿在书房,坐在躺椅上看书喝茶,许久没有的惬意。
门子来报的时候,他手里的书已经歪到一边,几乎要晃得睡着了。
听说是刘公公一行人回来了,陈瑜白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