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起,品尝我们大齐的佛斋,只是不知是否合您的口味?”
荫渑闻言扯起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心里对善玉大师的明知故问十分不满。
桌上有一个算一个,无论是僧人还是府衙的官员,全都吃得赞不绝口,就连从东瀛一起前来的几位僧人也都吃得抬不起头来。
荫渑自己更是自打上菜开始,几乎就没放下过手中的筷子。
善玉就坐在他身边,难不成都看不见么?
连东瀛百姓都知道护国寺的斋菜难吃,又何必非要把话挑明了来问?
“善玉大师,大齐地大物博,这佛斋做得也是精巧无比,口味出众。”荫渑一边试图将这种差距归结到物产上面,一边用目光在桌上众人身上逡巡,很快就将目光投向自己身边作陪的闫文远身上,笑着问,“闫大人的表情似乎一直都不太明朗,不知是不是斋菜不合胃口?”
闫文远今天的确有些食不下咽,倒并不是因为斋菜不合胃口,也不是因为他无肉不欢。
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夏月初居然连斋菜都可以做得这样出色,心里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为什么每当他下定决心想要将夏月初从心底移除的时候,都会发现一些以前没有看到过的闪光点,让他再次沉沦下去。
这样下去,叫他如何舍得抽身?
他正想得暗自神伤,不想却突然被荫渑点了名。
“荫渑大师误会了,我的表情不够明朗,并不是因为佛斋味道不好,而是因为斋菜的味道太好了。”
“哦?”荫渑追问道,“不知这是何缘故啊?”
“此番若不是二位大师亲临东海府,我们也吃不到这么高规格的斋宴,但是二位又不能长住在此,等二位大师离开之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还能再吃到这样好吃的斋宴了,您说,是不是菜越好吃越让人忍不住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