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哦?是么?”闫文远道,“可是彩绳店的掌柜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是按照你的吩咐多做了五百根彩绳,然后也是亲自将那五百根彩绳送到你的府上,亲手交给你的!”
闫文远在后面三个“你”字上都故意加重了语气,每说一次,就把丁宗光说得一个哆嗦。
“丁掌柜?不知你可否不吝赐教,给本官解开这个疑惑?掌柜亲手交给你的彩绳,为什么会到于洪昌的手里?最后还系在粽子上假冒成初味轩的粽子?”
丁宗光被问得额头冒汗,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借口。
闫文远冷笑一声道:“这就是整个东海府都交口称赞、义字当头的丁掌柜,今天本官真是开眼了。”
丁宗光此时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听到闫文远这话心下骇然,忙道:“闫大人,草民一时糊涂,只要您给草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草民今后一定老老实实,也会好好孝敬大人的。”
他此时脑子转得飞快,根据刚才闫文远的说法,可见初味轩只是抓到了假冒卖粽子的人,根本不知道这背后还有于洪昌甚至是自己的参与。
既然初味轩没有上告,那么按照以往的管理,府衙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事儿,非要帮初味轩把自己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呢?
他能找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闫文远这是要从自己身上狠宰一笔了。
闫文远是外来的官员,在本地又不是一把手,估计冒蒙去给他上炮的人应该不多,自己也就只有年节的时候,按照惯例给一份薄礼,总觉得只要溜须好了张大人就足够了,果然还是怠慢了。
谁知闫文远却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冷笑一声道:“丁掌柜,你这是在侮辱本官么?”
“不是不是,大人,草民不敢啊!”丁宗光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闫文远的神色,见他果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心态顿时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