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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静娴这下傻眼了,自己要去蹲十五日大牢?
这算是什么?让自己跟弟弟在牢里去凑一对难姐难弟么?
一听到胡静娴要被收押,田志民心里也急了。
这休妻的事儿还没办完呢,若是把人关押起来,难不成自己还要去牢里再闹一次不成么?
他飞快地环顾四周,立刻就灵机一动,找在一旁记录案情的柴伟忠借了纸笔,提起笔,洋洋洒洒写下:
“今有田门胡氏,虽未犯七出之罪,又有三不去之情,然其蔑视国法,任性妄为,而于七出中盗或奸甚,故今日,我田志民在此写下休书,与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愿彼此一别两宽,勿做纠缠……”
胡静娴被两个差役架着,只能眼睁睁看着田志民写好休书,在最后写下名字,丢开毛笔,从怀中掏出一方小印,呵了几口气,直接印在最后。
这一套动作做得纯属无比,好像他早就在私底下演练过无数次一样。
田志民写罢,捧着休书交给邓建丰道:“我和胡静娴的户籍都是永榆县,烦劳大人用印,成全了卑职吧!”
邓建丰才懒得管他们之间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但就如今的情形来看,胡静娴虽说不符合七出,但却比七出所言之事更加恶劣,最后还是如田志民所愿,盖上了官府的印信。
眼看着大红印章落在纸上,胡静娴目中露出绝望的光。
她毫无生气地瘫软下去,两个差役拼命架着胳膊也扶不起来。
二十多年的夫妻,她还自以为和睦恩爱,谁知道每晚睡在同一张炕上的枕边人,竟然是这般的包藏祸心。
胡静娴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她目光茫然地环顾四周,谁才是可信之人?
夏月初看着此情此景,虽然对胡静娴没有半文钱的好感,但见她被枕边人出卖成这样,心中也还是忍不住唏嘘。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