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情绪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田志民却道:“你就不能让我省心点么?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的夫人,去做那种泼皮无赖的勾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胡静娴闻言顿时炸了,跳起来指着丈夫的鼻子骂道:“田志民,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还在不在?是不是让狗给叼走了?你现在嫌弃我给你丢人了?我变卖嫁妆供你读书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我?我做生意赚钱给你走门路做官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我?如今你有本事了是吧?开始嫌弃我,嫌弃我娘家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忘了,你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田志民耷拉下脑袋,耳边都是胡静娴的喋喋不休,每次这套说辞只要一开口,那不说上半个时辰是绝不会停止的。
此时的他,心里头只有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
并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但是十几年如一日的被胡静娴挟恩图报,被胡家拿到外头去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他早就深深的厌烦了。
他如今身在官场,这辈子是要在仕途上走到底了,若是顶着个抛弃对自己有恩的结发妻的名头,那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但是想到之前上峰的提点,说自己明年许是会有晋升的机会。
田志民的心里又是一阵纠结。
如今自己还只是个小小的通判,胡静娴和胡家就能打着自己的旗号做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来。
即便胡家是在永榆县的地盘上折腾,但这么多年下来,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传到府城来,田志民偶尔也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若是自己再晋升的话,天知道她家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田志民抬头看看胡静娴,只觉得她一脸狰狞,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给自己的仕途上挖坑、埋钉。
“田志民,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么?”胡静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