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银子?你这究竟是要分家还是敲诈?薛家能分给我什么?连房子带地加起来值几个钱?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盛氏顿时炸了,“我虽然不是你亲娘,可我过门的时候你才多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给你成家娶媳妇……俗话说,生恩没有养恩大,可你看看,你回来之后都是咋对我的?天天就把你媳妇当个宝,就算是娶了媳妇就不要爹娘,你好歹也想想看,那媳妇是谁给你娶的……”
薛壮安静地等盛氏说完,然后道:“我从七岁开始下地干活,一年到头吃不饱穿不暖,虽说是家里老大,却还要捡弟弟们的旧衣服改改穿。说到这儿,我还真是要感激你,若不是你把我送去当兵,我说不定也长不了这么高的个子。当兵虽然也苦也累,但好歹能吃饱饭,能穿暖衣裳。”
说到这些的时候,薛壮的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当初听到本人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他还可以安慰说,以后跟着自己日子就好过了。
但是好日子没过几天,人年纪轻轻就为救自己而死。
此时再说起这些,真是既为他心疼又替他不值。
夏月初察觉到薛壮情绪的变化,悄悄握住了他紧攥的手,无声地安慰着。
一提到当兵的事儿,盛氏顿时瘪茄子了。
这件事就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儿,当年大壮哭闹着被抓走之后,她很是做了一阵子的噩梦,总梦见大壮满脸是血地回来找她索命。
而且也因为这件事,让她在村里也很是有一阵抬不起头来,把不是亲生的孩子送去当兵,背后说三道四的人不要太多。
直到年头久了,大家也渐渐淡忘了当年的事儿,盛氏也选择性地遗忘了这段不堪的回忆。
但是自从薛壮回来,她感觉,自己的噩梦似乎换了一种形势找上门来了。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