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在参顶子村的地位不同一般,多年下来积威犹在。
他如今开口下了决断,薛吕两家的人都不敢再提异议。
吕成武死死咬住下唇,任由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他的目光缓慢地扫过薛家四人,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薛良平更不敢违抗崔荣鑫,连连点头答应,招呼两个儿子,架着昏迷的盛氏回家了。
在家里炕上躺了半晌,盛氏终于迷迷糊糊地转醒,想到要赔出去五两银子,不由得悲从中来。
从打她加入薛家,手里的余钱就从未超过三两银子。
说也奇怪,每当年景好些收入多的时候,就总会出来些不得不花钱的事情。
这么多年下来,简直就像被人下了咒一般。
今年从薛壮手里拿到五两银子,又去曹老六家逼要出一两多散碎银两,加上她自己之前存下的,手里竟有了接近十两银子。
盛氏手里从未有过这么多钱,每天晚上洗漱上炕之后,都忍不住打开箱子,把银子挨个儿摸一遍,再把零散的铜板数一遍。
每每做完这些之后,当天夜里,她就会睡得特别踏实。
但是今天崔荣鑫一开口就让赔给吕家五两银子。
盛氏只要想到积蓄瞬间就得缩水一大半,顿时觉得心痛如绞。
还没等她从这沉重的打击中缓过神来,院门外又传来砰砰的砸门声。
有人在门口扯着脖子吼:“薛勇,快出来还钱!”
盛氏听了这话,脑袋“嗡”地一下,她这才想起来,之前薛勇出去赌博还欠了三两银子。
当时说慢慢挪借了还钱,结果紧接着就发生那么多大事,搞得她都把这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薛勇听到外头催债的声音,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周氏已经连骂人都力气都提不起来了,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