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千般小心,生怕弄上油渍不好清洗,如今都到家了,更不舍得往泥里下脚。
盛氏站在院门口扬声骂道:“家里头一个个都是死人么,化得这样到处都是稀泥,也不知道铺几块板子,这家里要不是我事事都惦记着,你们还指不定把日子过成什么德行呢!”
夏月初在屋里搓玉米,只当自己没听见外头的叫骂声。
孙氏却很快从屋里跑出来,拖了几条板子铺在门口到正房门口。
盛氏踩着木板进门,还忍不住埋怨孙氏道:“以后这些事你都得记着些,一次两次地告诉你,五次六次了还不长记性怎么行!”
“娘,我记着了。”孙氏低眉顺眼地跟着盛氏身后进屋,帮她脱掉外头的罩衣挂起来放好,又伺候她换了脚下的布鞋。
“你爹还没回来呢?”盛氏中午吃了几杯酒,这会儿觉得酒劲上来,上炕靠着被垛歪着,抱怨道,“早就说让他今日吃了喜酒明个儿再去请大夫,偏生不听,非要今天去,礼金一个铜板都不能少给,结果我只能带着小芹去吃喜酒,人家席上的人还都问我,你家老薛上哪儿去了啊?”
“爹上午接了唐大夫回来给大哥看病,然后又套车送大夫回去,顺便去镇上给大哥抓药。”孙氏应道。
“又不是今天才瘫的,请大夫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打紧。”盛氏不悦地嘟囔着。
薛芹换好衣裳出来,眼角眉梢都挂着兴奋的神色,冲着孙氏道:“二嫂,今个儿你是没看见,老崔家可是大手笔,听说为了摆酒,特意从城里请了大师傅,菜做得可好看了,我都不舍得下筷子!”
孙氏难得见薛芹对自己这样和颜悦色,有些受宠若惊道:“那可不是,崔家从祖上就殷实,难得的是这么多辈儿传下来,居然也没出个败家子儿,反倒越发红火起来了,若是崔家那哥儿再考上个举人,那可就真是没挑儿了。”
“如果我成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