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说出口。
“爹,我、我怕是没法儿给咱老薛家传宗接代了……”薛壮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一样。
“啥?”
薛良平手里的酒碗摔落在地,碎得四分五裂,酒水撒了一身。
“爹,儿子不孝……”
“儿啊,你、你是说……”
薛良平双手颤抖着伸向薛壮,钳住他的肩膀,嘴唇哆嗦着,却怎么都说不出最后的那几个字。
似乎只要不说出来,一切就都还能恢复原本的相安无事。
薛壮却撇过头去,声音中带着压抑的哽咽道:“儿、儿子怕是不中用了……”
薛良平面色灰白,整个人失了魂儿似的,已经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吴氏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扭头看向面色苍白的女儿,但还是很快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打着圆场道:“哎呀都怪我,竟说些有的没的。你们两个如今还年轻,也用不着着急,说不定抓几副药吃吃就好了呢!”
“对对!得抓药,吃药!”薛良平整个人从凳子上弹起来,一叠声地说,“我明天就去城里给你请大夫,病了就得看嘛,不然怎么能好……”
夏月初听了这话却着实松了口气,她放开被自己捏得湿热滑腻的筷子,偷偷在衣摆处蹭掉手心儿的汗,抬头却见薛壮正看向自己。
对上他黑亮的眸子,夏月初顿时心虚起来,急忙挪开了视线。
“月初。”夏洪庆面色严肃地沉声道:“就像你过门前我说过的一样,当初既把你许给了大壮,那你这辈子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如今人能回来已是万幸,别的不该太过奢求,你切记要安分持家,本分做人,不然我头一个不饶你!”
夏月初无法理解和认同夏洪庆的思维,但也知道没必要与他理论,只沉默地点点头。
薛良平闻言一脸欣慰,举起酒碗敬夏洪庆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