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么？

“你的鞋……”林子枫微微拍了顾灵卿一把。

顿时这个倒霉孩子就像是触电了一样猛烈哆嗦了一下，抬起脸来看着林子枫。

他这一抬脸倒是把林子枫给弄得愣住了，这是一张怎样惊恐害怕的面孔？肌肉都在微微抽搐着，不受控制的有些扭曲，眼睛之中满满的都是惊恐，有点水汽但却没有泪水。

这个古怪的表情一下子就把林子枫给震了一下，这是一种他很熟悉的表情！正是那些身处战乱国家自己毫无自我保护能力却要被屡屡无辜卷入战火，看着身边亲人一个个的死亡却毫无半点办法的平民们经常会有的表情。

无比的惊恐，害怕，不知所措甚至是就连悲痛都是麻木的！

顾灵卿的样子应该是要哭，但眼睛里却是流不出泪水来。只有满满的绝望带着恐惧。死气……

难怪就连纳兰清雪都能看的出来他情况不对，这确实是已经很严重了！

“哦，我就是想问一下，你的鞋子……”林子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指了指他只有袜子的脚。

顾灵卿听他一问顿时又哆嗦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张开似乎说了句什么，但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嗓子眼儿里头模糊挣扎的挤出了一丝犹如垂死小动物呜咽般的怪音，然后又把脑袋低了下去，再也不看林子枫一眼，但是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

“你别理他，他有病。”刚才那个少年这会有对林子枫说了一句，只是口气变得比刚刚还要恶劣了。

“哦。有病啊？不能穿鞋的病？”林子枫接了这么一句，他这明显就是打着好奇的名头也在调侃顾灵卿了。

顾灵卿听见后又猛哆嗦了一下，把身体蜷缩的更小了。

倒是那个少年‘哈’的一声乐了：“可不是么，你不知道啊，这小子有脚气，还很严重，你离他远点啊，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