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不到一块。
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洗脸刷牙,热水泡饭,就着酱菜对付一口。
吃完又摘了只石榴,掰开里面红润润,亮晶晶,颗粒饱满。
许老师坐在葫芦架下,面无表情的抠石榴吃,脚边pia着猫和狗,凉爽的秋风一卷,特风烛残年。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生活就像没有本章说的小说一样毫无乐趣。”
絮絮叨叨的吃了半颗,许非抻了抻腰,推着自行车出门。
没错,他又有工作了。看别人是工具人,其实往往自己也是。
1988年的京城秋天,还带着价格闯关时的紧张,每个人脸上都有点神经质,心里慌慌,好像下一秒就会因为什么东西而爆发出来。
京城尚好,各地时不时还有报道,晋省老太太买了1000袋白面,江城女子扛了十箱洗衣粉巴拉巴拉……
说起来,他买的那些东西已经分发出去。油盐酱醋、火柴蜡烛、肥皂毛巾等等,绝对实在。
许非出胡同往北,到北太平桥往西,到蓟门桥再转北骑一会,便到了蓟门饭店。
这片是后世的中关村,蓟门饭店则是一家二星级的涉外饭店,六层楼,占地不小。大堂里有台电视机,正放着《一剪梅》片尾,污妖王的声音清润透彻: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他找到一个房间,咚咚敲门,开门的是郑小龙,里面坐着李沐、李小明和两张生脸,外加一个半生不熟的家伙。
“来我介绍一下。”
李沐站起来,道:“这位是郑万龙,著名作家。这位是陈长本,以前是我们台长,那会你还没来呢,也是著名作家。”
“你好你好。”
许非都不认识,对其身份好奇。
郑万龙确实没啥,陈长本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