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都是河北跑过去的……而河北想要长治久安,就要让猛安与地方分割,反过来说,也只有如此才能强军而利财。”
秦桧还是拢手不言。
“会之以为如何?”兀术终于有些不耐了。
“下官能以为如何呢?”秦桧摇头感慨,然后再度起身,一边去给对方斟酒,一边从容做答。“自古做事艰难,这个道理谁不晓得?不要说咱们艰难,南面那位官家,难道就不艰难?”
兀术微微一怔,旋即苦笑:
“确实是这个道理,他也须是个人,也须是从靖康后那个局面起来做事,咱们此时都这么难,他怎么可能不难?却是咬牙做了下来。”
“不光是之前,便是到了眼下,他不也是在咬牙做事吗?”秦会之依旧摇头。“白马绍兴一事,天下人都说他不孝,其实不然……因为彼时他怎么可能在乎两个失了人心的太上皇帝,那次的事情,根本上还是在于驱除了七八十个不愿随他做事的人……要下官来说,四太子跟南面那位相比,到底失了几分风度,人家从那般情状开始做事,那般艰难,可曾见他坐在雨水中感慨自己多难?反倒是四太子今日露了怯。”
兀术长叹一声,继而捧杯一饮而尽,这才摇头:“确系是这番道理,可让俺来说,如今赵宋的局面比之咱们还是要好一些的……因为眼下的局面是,咱们要做事,赵宋那位官家也要做事,而偏偏活女出来闹事,不让咱们做事……唯独赵宋地盘到底是大一些,他们能将关中分割开来,关中打着仗,中原、东南还能照样做事,咱们却不行。”
绕口令一般的言语,秦桧却只是哂笑。
“也罢。”兀术见状干脆起身。“前途艰难,且行且勉吧,就不必怨天尤人了。”
秦桧也随之起身,二人一起走出门外,便要在在此处分开。
然而,秦桧打马走了几步,想着兀术的硬气,念着邸报上那些封王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