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起了身前几位重臣。“可朕见都省只是赐孔端友阶官紫袍、赐孔若古绯袍……以孔氏的表率作用,这番赏赐是不是有些过轻了?”
负责此事的刘汲点头认真相对:“不瞒官家,此事臣等确系讨论过,也有此论。但如今馆职尽废,国家财政从简,也确实没有法子……总不能让衍圣公去知青州事吧?”
赵玖微微颔首,便要放过此事。
然而,赵官家手指拂过身前石桌上的另一个名册,却又忽然想起一事,继而心中微动:“朕记得刚刚看第一本册子时,咱们说到了韩肖胄的赏赐?”
“是。”首相赵鼎敏锐的越过刘汲接口相对。“韩肖胄本是恩荫补官承务郎,历开封府司录。然后赐同上舍出身,除卫尉少卿,复又出知江州事,堪称资历深厚。而如此资历,加上他出使北国索求二圣、太后之功,兼为粘罕扣押却始终未曾失节的气节,总该要有一份配得上的恩赏才能服人。然而……”
“然而,这份出身、资历、气节与功劳,除非给个宰执位置,否则断不能妥帖。”赵玖会意道。“但怎么可能让他来做宰执呢?而且有些话,你们虽然未说,但朕心里却明白,此人到底是占了其他人比不上的出身,在开封府当着荫官便能紫袍加身,一跃而为少卿,后来出使的事情也算是投机取巧……再说了,朕也见过此人,知道他是个老实到无能之人,是不可能托付军国重任的。”
翟汝文忍不住干咳了一声,俨然是不适应赵官家的直接,但只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便知道,很显然,赵官家这是说到里子上了。
“所以得想个法子,把韩肖胄、孔氏叔侄这些说正经也算正经,也确实该给一些说法,但偏偏不能给正经差遣的人一个正经去处。”赵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思。“朕也是刚刚想到……眼下不是正在将官职渐渐名实相符吗?只有秘阁职称算是额外身份,那何妨如赐秘阁列席身份一般,给他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