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刘汲与新任礼部尚书翟汝文这两个当事人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而后,刘汲却是正色做了解答:“官家,济南那个是假的衍圣公,真的衍圣公孔端友并无半点失节之事。恰恰相反,其人在建炎元年冬、建炎二年初那次金人南侵中,主动带着‘孔圣及元官夫人楷木像’、‘孔圣佩剑图(吴道子作品)’和‘至圣文宣王庙祀朱印’等家传宝物,率绝大部分近支族人南下,然后一直停留在扬州等候调遣。”
赵玖再度怔了一怔:“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便是孔圣的后人,这都四十七代了,世代养尊处优,生下来就是富贵荣华,哪里就能这么讲大义的?”
这次轮到刘汲怔了一怔,其实非止是刘汲,便其余几位宰执和两位尚书也愣了愣……因为这话太荒唐了,若按照这个说法,你家也七八代了,那就算你爹你哥是‘区区’,为啥你就能讲大义呢?
当然了,唯一例外的是吕公相吕好问,他从头到尾就没有‘震惊’的意思……震惊四五年了,震惊部都该倒闭了。
“官家,可事实便是,衍圣公真就背着三件宛如孔圣牌位一般的宝物南下了,这个事情,天下人都知道的。”果然,还是御史中丞李光没忍住脾气。“而且,他本是这般特殊的身份,带着三件圣物随官家太后南下,不留给金人,便相当于守节尽职了,而这个道理,天下人也是都知道的……官家何必装聋作哑?”
赵玖反应过来,一时尴尬。
“官家,”眼见如此,倒是翟汝文出来打了个圆场。“其实,此事确系有些别的说法……”
“哦?”
“官家看名单上除了衍圣公本人外,还有一个孔圣四十六代孙,却正是衍圣公孔端友的从父孔若古……有传言说,孔若古才是一力推动衍圣公扔下曲阜家庙随从官家与太后南下之人。但无论如何,衍圣公守节一事,都是无误的。”
赵玖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