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的钱粮、官职后,不知道是不是与身后洞庭湖南岸的钟相、杨幺取得了联系,还是早有预谋,又或者从来就没心服过,反正他是趁着岳飞去湖西的空当,忽然间选择重新立旗,公开背叛。
而杨广一朝反复,也使得洞庭湖西面正与岳飞进行接触的诸多大小水寨、大小头领心生犹疑,登时放弃了与官军的接触。
到此为止,依旧没什么问题……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没人能拿这个指责岳飞。
但是,接下来岳都统的行动就让人看不懂了。
且说,岳飞闻讯后,即刻动身,阵阵是势如雷霆,一日夜便亲自率大军兵临古楼寨,雷霆之威下,杨广根本措手不及,只能直接祈降,而岳飞居然再度答应了对方。而且还是没有派兵进入古楼寨,也没有与杨广当面言语,就直接认可了对方的投降,继而转回华容。
这还不算,回到华容后,他再度给杨广下达了军职文书,官职更高,而且随着文书一并抵达古楼寨的还有新的一批粮草、钱帛。
听到这里,张浚稍显无力,却是苦笑:“想来是那杨广后来又叛了?若是如此,岳都统此举确实有些荒唐,堂堂国家名将,被一个小贼玩弄于鼓掌。”
“四次。”席益忽然伸出了四根手指。
“什么?”张德远张相公明显没反应过来。
“凡两月内,杨广前后四次被招抚、三次叛离。”席益面色不变,言语从容。“岳都统也前后四次给他授予了军职,还一次比一次高,粮草钱帛也一次比一次多,而且还是每一次也都不去占据古楼寨……不瞒枢相,三路军州上下,尤其是安顿逃亡士民的州学中,近来一直都在设赌,只赌杨广何时第四次叛离?”
张浚目瞪口呆。
“若仅仅如此,倒也罢了!”许久没吭声的马伸忽然在座中插嘴。“他堂堂一方帅臣,行军打仗自有考量,不管是为了个人面子,还是想学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