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太尉!”
郦琼奔驰到近前,恳切相对。“战事已经很急了,若是再让金军骑兵这么反复沿着战线穿插几回,再合兵挤压几回,咱们就要退到塬下了!副帅……官家就在阵后,失了此塬,金军骑兵在塬上列阵,一举袭下,我一个统制官,死便死了,可太尉是塬上唯一持节者,便是死了也要被史书记载,为此战失此塬而贻笑天下的!”
“那你说怎么办?!”王彦怒急败坏。“我不知道官家在后吗?但你们六部在前,连番整部后退,我在后根本无力可施!”
“欲阻金军骑兵穿插,须有两事,一则有精锐部众主动冒着杀伤前突,阻拦这两大股骑兵继续左右穿插,二则须有大将督师,如中流砥柱一般,在后稳住全局,使部众不能再退!”郦琼奋力相对。“王太尉为国家大臣,又是塬上唯一一位节度使,这个时候还请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王彦言语,郦琼便复又飞驰离开,转向前方某处。
这一边,王彦惊怒交加,但一回头看到身后大营遥遥可见,也只能在马上攥拳,然后呼喊传令:“让孟德、焦文通向我靠拢,与我大旗平行,再让刘泽退后到塬下做支撑,告诉他,让他做督战队,算上我王彦,今日无论宋金,下塬者死!再将此令传讯给前面几部!”
周围诸多亲卫,一时闻讯散开,而王彦则干脆亲自持旗,然后缓缓催动军阵向前。
而就在王彦破釜沉舟之际,另一边,郦琼却已经又来到王德阵中,然后远远便看到王德那雄壮身形,以及他那两个拥有类似身材的儿子王琪、王顺……父子三人,此时正亲自率百余长斧甲士立阵本部最前,而见此情形,郦琼也是大喜过望,然后疾驰跟上。
“都统!”对上王德,郦琼就干脆多了。“我知道你是个好汉,现在国家危急,大事终究要都统这般好汉来做……我想跟都统一起合阵,以背负背,截断金军骑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