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当然也未做安慰,只是即刻派出了一名降将,前去劝降,乃是许诺吴玠为泾原、环庆两路节度使,其弟吴璘为延鄜路节度使。
降将匆匆而去,匆匆而返,不出意料,吴晋卿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说,想要他降,除非是娄室都统与他单挑赢过他。”降将面色发白,俨然是路上这么密集的金军首级、尸首让他产生了剧烈的心理震动。
“也不是不行……”娄室微微一笑,居然想要答应。
但马上,随着拔离速愕然来看,恢复清明的娄室旋即摇头。
而经此一番对答,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位金国不败名将,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从容,他也被吴玠这根本不曾见底的杀伤手段与战争决意给弄得心神震动,而且他也已经意识到,想要在短期内攻下此城,确实是没什么希望了。
可身为主帅,娄室同样清楚,这一颗钉子钉在这个敏感位置,对他的战略而言,会有多么大的影响。
故此,那一瞬间,娄室是真被逼到想靠单挑来宰了吴玠的。
“你怎么看?”回过神来,不再理会自己的短暂失态,娄室正色来问拔离速。
“除非是下雨,让宋军神臂弓弓弦失效,否则便是要拿命去换宋军的弩矢储备了。”拔离速坦诚相对。
“这几日都不会下雨的。”娄室连连摇头,却又即刻朝面带泪痕的撒离喝下令。“最后试一试……”
撒离喝几乎绝望去,却又再度当场哭泣出声。
“不是让你再去攻山,而是去放火烧山。”娄室随手指向北面山峦。“看看能不能靠火势把他们逼下山来。”
撒离喝如释重负,当即领命而去。
而此人一走,拔离速却又再度严肃相对娄室:“烧山怕是无用……那山寨远远都看得清楚,周围树木清理干净,且眼下并无多少风,火势卷不过去,连烟都难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