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畏缩立着二人。
而二人见到万俟卨过来,小心向前,露出身形,却正是大齐宰相洪涯洪相公,和阳谷一霸张懋德张二官。
万俟卨见到二人,根本不理会张懋德,却只是对着洪涯昂然负手一笑:“洪相公,咱们同殿授官,你出为知县,我留任枢密院,谁成想不过一年,我才做到殿中侍御史,你却已经宣麻拜相了……按照官家一句话,真是人的成就啊,不光要看才学,还得看际遇!”
“万俟兄不要……不要耻笑!”洪涯眼见着熟人到来,却是咬牙相对,言语直接,偏偏又略显磕巴,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畏缩。“李逵本是密州头领,杜彦、吴顺既死,他在密州兵中威望便无二论,此时应该马上便要被旧部接应入城了吧?而我对军中不做理会,此时又弃掉城防孤身至此,可见、可见诚意了吧?”
万俟卨听到对方一语道破李逵与内应之事,倒也不以为意,反而认真点了点头:“确见诚意,且见胆略!”
“那便速速将纸笔与我,待我写下行状,便速速送我渡河!”洪涯闻得此言,心下如一块大石落了地,却是上前一步,直接拽住了跟自己有同殿之谊的万俟卨衣角,却还是稍显哀求之色。“万俟兄,请你转告官家,天下没有人比我更懂完颜挞懒!待我此番北走,不管是去济南还是去大名府,又或是去燕京,都必然能为官家立下奇功!”
跟这种什么都懂的人说话就是干脆直接,所以万俟卨也不装样,反而顺势伸手牵着对方向北而去,并感慨相对,握手言情:“君为其难,我为其易,还望有朝一日天下清明,能与贤兄共饮于御前……”
对此,洪涯只能苦笑相对:“官家明旨不许受降人反覆,便是将来真有那一日,我也只求能安养晚年,如何敢奢求其他?”
万俟卨一声轻笑,复又点头不及:“贤兄如此清明,倒显得我有些斤斤计较了……那这就走吧,行状什么的,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