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都头的各自意动。
实际上,非只是这些军官,便是杨沂中也一时沉默了下来。
隔河防守,不仅仅是有效减小兵力劣势带来的影响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能够有效避免交战,御前班直何其精锐,若再兼有隔河之利,安心守桥,几乎便能处于一种不败之地。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便是,真等到了必要之时,也就是平阴张荣那里陷入包围,或者全军溃败的情况下,这剩下的一千多班直,可以从容南撤,过汶水去汇合岳飞。
故此,这么做,似乎才是最妥帖的,因为他可以最大程度上保全部队。
但很快,杨沂中便下定决心,然后摇头相对:“不可以!”
众人各自一滞。
而杨沂中却也没有遮掩,而是将道理说得清楚:
“雨水虽小,却未放晴,隔河难以监视清楚,而咱们一旦渡河防守……若我是李成,情知这支兵马人人带甲,精锐异常,强攻难过,便只留下些许小部队以作疑兵,然后大军直接潜行向下游,自滑家口强渡……届时我们这两千班直岂不是空置?而若咱们留在河这边,李成最少也得分大军监视,甚至说不得存了尽起大军,趁白日吞下我们的意思,这样一来,咱们固然危急一时,却能在大局中起大作用!”
众军官各自一怔,然后纷纷醒悟,但其中不少人醒悟之后,反而又再度面色犹疑起来。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雨水从盔甲边缘滴落,杨沂中继续扶刀环顾四面,当众言道。“你们以为我这是将官家的两千班直尽数赌在这济水畔、吾山旁,但实际上却没倒那个份上……因为你们莫忘了,伪齐兵马之所以行此番攻势,本是以为岳太尉部正在整编,陷入内乱,所以才敢放肆一搏,来取东平府。换句话说,此番伪齐作态,是没有将岳太尉部计入其中的,甚至也没有计入我们,否则何至于昨日猝然相遇?但你我皆知,岳太尉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