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杯盘狼藉的桌前,做答的乃是中书舍人范宗尹,其人闻言失笑。“昔日大宋东京,如今却已经是北面国门了,而既然是北面国门,那消息自然都是从南面来,泰发兄(李光)何必在意?”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实际上,范宗尹说完之后,在座几人,如户部尚书林杞、殿中侍御史李光、翰林学士李若朴等都只能苦笑而已。
“可惜,枢密院中并无相识之人……”最老成的林杞苦笑完之后第一个捻须出言。“否则多少能知道是不是东南叛乱军情,我们这也是担心则乱。”
“昔日在南阳时,我曾与万俟元忠结交过……”从窗户那里转过神来的李光有些为难的答道。“但这人经此一番随驾的功劳,自恃有了根底,在河阴时便开始跳脱起来,来了东京后,更是屡屡与宗室、外戚结交,不像个读书人的样子,我便与他断了往来。”
“他这是以近臣自居的意思。”林杞对道。“倒不好擅自说人家是什么品性。不过,断了也就断了吧,也是老夫多嘴……”
“刘子羽是名臣之后,又素来持身颇正,若想寻个枢密院中的人物,何妨与他联络一番?”范宗尹若有所思。
“刘子羽未必会来……”李光情知对方是想说刘子羽背后有一个巴蜀大员、官家心腹,却是摇头不止。
“非是此意。”林杞继续捻须摇头。“老夫是说,眼下这个局面,知道不知道军情,枢密院中有没有相知的人物,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不错。”李光也跟着醒悟过来。“眼下这个局势,非得是宰执大臣直接出面,方才有用。”
言至此处,座中众人齐齐看向了最年轻的范宗尹。
而范宗尹终于也严肃摇头:“不瞒诸位,我昨日确实去问了一问,许相公大概是愿意帮李公相说话的,汪相公那里我根本没去,至于都省吕相公……”
“吕相公怎么说?”林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