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等回过神来,却才意识到,这片地方本是骑兵死地,已成进退失据之态!四太子,末将且问一句,万一这几日挞懒元帅又败了呢?那前面岂不是有十万宋军在张网以待?”
兀术本能欲言,然后本能被噎住,复又满头大汗。
讲到这里,韩常终于瞥了一眼身侧的四太子,然后轻声放出了一个消息:“好教四太子知道,王德与呼延通从后面追上来了,已经破了舞阳,渡了澧河……不然,若单以前方岳飞姿态,末将还不至于如此猜度。”
完颜兀术目瞪口呆,半日方才回应:“如此军情消息,为何此时才告俺?”
“因为末将害怕四太子太想去捉那个赵宋官家了,听闻消息反而迫不及待想要渡河。”韩常冷冷相对。“而若是那样,依末将这几日观察,怕是拔离速直接便要引他本部西走了……”
“他敢?!”
“他如何不敢?!”韩常依旧冷冷相对。“此战东路军在河南大败而走,四太子和挞懒元帅拿什么去制西路军的万户?粘罕元帅和银术可是摆设吗?”
兀术一时语塞,继而心下愈发惶恐。
“非只如此,此番出兵,他已经丢了自己亲侄,若是再丢了他麾下那些兵马,他兄长银可术如何能饶他?”韩常继续冷静分析。“四太子,于情于理,他恐怕都会走……而他若走,便是分崩离析之态,届时宋军南北围上,此河便是四太子和末将这个绝不会弃四太子而走的蠢人葬身之所!不过,如此风景,也正合四太子身份,想来四太子必然与末将一般无怨!”
兀术彻底无言以对,一直到日落之后,周边士卒开始举火立寨,方才勉强出言:“元吉(韩常字),你说怎么办?”
韩常依旧从容:“伪作渡河,收拾筹备干粮,扔下辎重,全军骑兵尽数顺颍水向西北而走,自缑氏转入洛阳,再图其他!”
兀术刚要再说,韩常终于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