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纛之下。
紧接着,一支不过百余人的队伍出现在视野内,他们连皮甲都不齐全,只有为首一名队将穿着铁甲,却还是步行而来,行到中军位置,见到龙纛本就一怔,俄而郭仲荀、王善一起打马而出,此人即刻行礼问候不提,目光却总是望着此处龙纛方向。
稍微交谈之后,更是直接俯身于地,引部属下跪行礼。
片刻之后,郭仲荀、王善二人一起回来禀报,说是可以继续进军,但出乎意料,此时此刻的中军龙纛下,大部分人,最起码是南阳来的这些人,都有些置若罔闻,只是沉默不语。
“官家要不要去抚慰一下?”
犹豫了一下,郭仲荀试探性相询。“这名队将是靖康前便调入东京的禁军,算是东京旧人,说不得还见过官家呢……”
此言一出,之前没有吭声的蓝珪即刻落泪,胡寅、刘晏、万俟卨等人也各自哀叹。
且说,赵官家此次往东京而来,龙纛一直竖立,从鄢陵开始更是按照蓝珪的建议换上了红袍幞头金带。
然而,一路行来,可能走得路线恰好是之前宋金两军对峙与行军区域,所以沿途景象萧索,城镇破败,田地荒芜,很多地方明明还能看出一些居住痕迹,此时却也廖无人烟,显然都是去逃难了……甚至,就连少数还有聚居人群的城镇,见到大军前来,第一反应也是严守不纳。
一句话,很多人幻想的那种赢粮影从,让人热泪盈眶的场景,根本没有发生,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出现。
那么也难怪重回故地的赵官家和几位随行近臣心情如此沉重,更难怪身为东京留守司推官的郭仲荀心中忐忑,做此姿态,让一名队将来表演君民一家亲。
赵玖回过神来,情知是被人误会了,他哪里是在意这个?
须知道,今日这中军龙纛下,所有人都有资格感时伤怀,唯独他一个第一次来到东京的人绝对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