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写一本《建炎二年南阳行在记》。
而这时候就必须要提到另外一个人了,也就是新任枢密副使吕颐浩,这位新来枢相乃是赵官家这一年多时间里,经历的七八个相公中最粗暴,却也是唯一一个在这种事情上主动认可赵官家冒险作风的相公。
得益于此人的存在,以及官家加相公这一绝对权力的组合,都省、枢密院、豫山大营内部的‘襄阳势力’最终没有成功。
当然,赵官家也没有允许吕颐浩在这种事情上追加惩罚……局势到了眼下,所有的分歧和争端都不该对自己一方再造成损耗了。
不过,随着完颜兀术引大军抵达南阳城下,事情以‘另一只靴子最终落地’的方式得到终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到此为止,不仅是赵官家和完颜兀术二人逃无可逃,各自决心在南阳继续自己与对方的恩怨,双方也事实上将宋金第四次大规模攻防的最终结果作为赌注,摆在了南阳城上。
十一月十一日,金军抵达南阳城下的第二日,双方便迅速爆发了战斗,但过程和结果乏善可陈。
金人器械都未完备,谈何攻城?无外乎是驱赶京西百姓,强行扑城填河,以此来威慑城内,营造恐怖气氛罢了。
而宋金战事来到第四个年头,甚至马上就要步入第五年了,城上之人也早已经被磨成了铁石心肠,根本没有什么人性上的思索和挣扎,却是攻击不停,不惜一切阻拦填河。
至于完颜兀术和赵官家,也都各自没有前往前线,前者在督造大营,后者在城内巡视安抚人心。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实际上,一直到第四日,金人那包括三万五千主力部队,六七千新降汉军,两三万民夫、工匠,累计五六万人的大营方才算是完全落成,而一直到第五日清晨,赵官家也才第一次出现在了城头之上。
“官家且看,这几日我们居高临下,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