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而其中某处干燥的军舍内此时正二人对坐于一张几案两侧,却正是辛氏兄弟,二人望着案上两个札子,眉头紧皱,显得有些忐忑,而半晌,老四辛永宗方才紧锁眉头开口。“如此直接递上去又有什么用?”
“来不及了,马上鼓声一响,就是最后的机会了。”老大辛兴宗一声叹气。“更别说,如今中枢那些人,个个对咱们避之不及,又如何愿意帮忙?”
“也是。”辛永宗闻言反而率先颓丧。“只说此事,难道不是官家一句话?可官家凭什么给咱们兄弟脸?”
“都是我连累咱们兄弟了。”所谓长兄如父,幼弟如儿,辛兴宗见到幼弟如此姿态,不由神色黯然下来。“所幸官家没有特意排斥,咱们总能混个肚圆……要我说,且递上去,争不到这个先锋就不争,事到如今,咱们兄弟不如安稳些。”
辛永宗闻得兄长如此言语,也是欲言又止,明显是有些不甘心的,但他坐立不安,却始终难说出什么妙策来。
相对应而言,辛兴宗看到幼弟如此不安,也是神色黯然,却又无话可说。
话说,也怪不得辛兴宗、辛永宗如此姿态。
须知道,辛氏兄弟四人,老大辛兴宗,老二辛企宗,老三辛道宗,老四辛永宗,外加一个堂兄弟辛彦宗,算是五兄弟,都是这些年的一时风云人物:
老大辛兴宗,便是早年平方腊时便与韩世忠争功的那个,然而说是争功却有点过于拔高泼韩五了,因为辛兴宗彼时的官职比韩世忠高太多,最多是昧功……实际上,随后伐辽的时候,辛兴宗根本就是与种师道平起平坐,为西路军主帅了。
所以,虽然三国乱起,数年间此人毫无战绩,而且屡屡战败,此番却也凭资历坐住了一个御营中军统制的位置,不能再低了。
老二辛企宗,现在在关西,情形不明,但情形不明之前,却也是统帅四五千众的一军统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