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声叹气……须知道,想当年在河北,当时这位官家还是大元帅,他汪伯彦亲自负着弓箭引兵马去做护卫,在当时普遍性认为应该迁都长安的情况下,官家也是拉着他的手说‘他日见上,必以公为京兆尹’……一转眼,居然一年多了。
事到如今,只能借官家一句假托易安居士的妙语,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不过,感慨之后,也就是凭着这句话,汪伯彦却瞬间断定,这刘直夫前途远大,将来入中枢代替自己这些人为相公也说不定,但偏偏地位极其尊崇重要的南阳府尹,却一定跟他无缘了。
“但朕后来想了一下,刘卿转运营造之力着实出众,有一个要害之处,远比南阳重要,朕却是一定要倚仗刘卿的,也只能倚仗刘卿。”赵玖握着刘汲的手继续恳切言道。“朕希望刘卿以京西南路安抚使的身份兼知襄州,驻留襄阳,替朕总揽蜀中、东南、荆襄自大江、汉水的物资转运……须知道,刘卿是萧何一般的人物,正要你来为朕总揽身后,哪里能用你来做一个区区知府呢?”
刘汲泪流满面,即刻连声应下,就差发誓为官家效死了。
“南阳府的事情,就让唐州知州阎卿权差遣一下吧!”赵玖眼见着刘汲答应,这才随口吩咐了一句,却是让之前出列,准备相询此事的阎孝忠也弄了个黑里透红的大红脸。
“官家,”就在这时,阎孝忠身侧的殿中侍御史胡寅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襄阳守臣范琼至今未至,而且他收留罪臣宗印,其心可诛!”
而数步之外,近来一直心神不安的小林学士也是陡然想到了什么——如此一来,这南阳旧臣岂不是一朝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