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倒是其中‘失土被俘’确切的唐州知州阎孝忠面色黝黑,让人看不清他是否‘色变’。
不过,赵官家的面色也未曾变,而且脱口而出,俨然是私下有所议定:“朕的旨意有两个限制,一个是地理……以朕未退,而臣僚不可退,那么朕在何处,身前可容忍,身后不可忍,所以为此赦免了京东逃人,而杀了丁进,换到眼下,朕自淮河西行至此,自然是京西北路可赦,京西南路不可赦;另一个,却是时间……朕自八公山发此文书,旨意到后自然要遵行此旨,但旨意未到便已先败,也不好苛责。”
听到这里,那几位色变之臣,几乎是齐齐松了一口气。不过,眼瞅着殿中侍御史胡寅面不改色,立在张浚空位下方不动,稍微听到过某些传闻的一些人却又心下惊疑。
“但是,”赵玖微微一顿,果然又继续板着脸说道。“抛开旨意,昔日李相公在时,常有言论,要严惩过分失节、无能之人,以正士风;昨日,殿中侍御史胡寅亦曾进言,如有居大臣位以荒唐事决万众生死者,决不可赦……朕颇以为然!资政殿大学士、邓州知州范致虚何在?”
一名位置仅次于四位相公的紫袍大员闻言面色惨白,哆嗦出列,俯身欲言,却又一时语塞……殊无大臣风范。
“范学士。”赵玖见状微微蹙眉。“朕听人说你从十五年前便进位尚书右丞,列位宰执之实,然后入处华要、出典大郡不停,堪称天下数得着的重臣,怎么如此不堪,连个话都对不上?”
“臣……臣须是文臣,请官家以祖宗家法计量,不要以刘光世之流相论,愿求张邦昌那般结果,便足感官家恩德。”年逾五旬的范致虚惶恐之下居然失去文臣体统,直接免冠下跪,引得周围肃立的诸多文武大臣一时哗然。
而听他言语,俨然是知道这位官家敢杀大臣,所以存了畏死之念。
赵玖沉默了一下,这件事之前两日他和几位相公、几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