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一时孤立无援,所以不好发作罢了。“吕相公和张太尉皆有言,乃是以淮河北面不靖,为以防万一,请官家起身后即刻渡河往八公山行营休息,也好联合汪枢相,汇集东西二府,共论大事!”
赵官家在榻上微微颔首,将热巾交还给蓝珪,似乎是找到了一点状态,却又继续追问:“还有吗?”
杨沂中怔了一怔,思索片刻,方才又低头小心汇报:“伤员、战死军士,昨日到现在已经尽数先运过河去了;而天气转热,按官家吩咐,八公山大墓正在加紧挖掘建筑,乃是与协忠大夫张永珍之墓连在一起;还有官家昨日检视伤员、分发缴获时叮嘱的记有诸军实际人数、军械、战马等汇集的名册,因为各部将官心存抵触,所以着实进展艰难,便是再与臣等多日,怕是也只有个大略……”
“我问的不是这些。”赵玖忽然打断了对方。
“官家……”杨沂中闻言不禁犹豫了一下,然后愈发小心。“官家自然还有许多事,如行在去留、各处叛乱用兵、东南荆襄蜀中转运、官吏升迁安置,以及某些额外军情判断,可这些须东西二府相公在官家身前讨论而过,不是臣这个微末之人可以说的。”
赵玖沉默了片刻,他其实想直接问对方自己昨日酒后可有失态,然后可有‘泄露天机’的,但眼见着对方如此小心,反而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事到如今,便是自己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便是狸猫精的传言满天飞,此时难道谁还能奈他何吗?
须知道,此时此刻,抛开金人的军事威胁,唯一有能力对他赵官家造成实质威胁的就只有一个李纲李公相了。
然而,唯一的威胁那里,且不说李纲多少是有情分、讲大局的。便是退一万步讲,李伯纪忽然带着太后、潘妃、皇嗣,连着外面的张悫、许景衡、宇文虚中一起疯了,可经此一战,韩世忠和张俊以及寿州行营这里这么多兵马、民夫,恐怕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