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统领又能识大体,到底是稳住了局势,可金人主力一来,全营骚动,便是王、傅两位的部属也多有仓皇之意……”
“不反就行,仓皇算什么?”赵玖回过头来,露出一丝嘲讽之意,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位赵官家此时居然给人一种释然和轻松的感觉。“然后呢,王、傅部属都如此,那三千西军又如何?此时在下面带头鼓噪的就是他们吧?”
“正是!”
“不造反却只鼓噪,他们要什么?”赵玖愈发显得不以为意起来,也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了,还是昨日亲手杀了人后打开了什么新世界。
“他们要赏赐!”
低着头的杨沂中小心翼翼偷看了眼起身从他身前经过的官家,不得不说,昨日之后,他对赵玖也多少又多了层畏惧感,因为能亲手杀人的赵官家太稀罕了。“他们鼓噪生事,说以往成例,官家登基都要给禁军发赏赐,结果这次官家登基后到现在都不发赏赐,却要他们如此辛苦……”
“总算没有直说是因为刘光世的事情。”赵玖一边负手踱步,一边稍微感叹。
“乔仲福和张景二位都是能识大体的西军宿将,不至于让军中下面这些痞子如此无忌,但士卒讨要赏赐,乃是军中素来都有的事情,也最能鼓动人心。”言至此处,跟在赵玖身后的杨沂中言辞愈发小心。“官家,几位相公和臣都以为,要是不能速速处置的话,怕是王将军、傅统领所部也都会卷入其中,便是呼延统领部与御前班直都要不稳……”
“看来闹事的人都是军中老人,知道该怎么闹,也知道什么时候闹。”赵玖继续踱步向前,却是停到了充当他这个赵官家行宫的帷幕边缘,然后忽然回头笑问。“所以这赏赐不给如何,给了又如何?”
“不给,眼下没有统领级别的宿将支持,他们不可能造反,但金人两万主力在淮北,他们却未必不能趁机鼓动起来,让全营溃散南走!”杨沂中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