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的唯一人选!”
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已经拆了如来佛像(拿去刮金粉了)的佛堂之中,端是一片寂静,而稍待片刻,却不知道是谁由衷赞叹了一声:
“陛下真是洞若观火,明烛万里!”
赵玖依旧面无表情,心中却忍不住暗暗吐槽——你若是知道答案,也能反推出来这么一个过程,可能比我还有理有据!
“可是陛下之前为何笃定金军会即刻再度南侵呢?”御史中丞张浚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若以六月算起,这才区区四月,金人居然便去而复返。”
“诸卿自东京来,比朕经历的要多得多,为何还会对金人稍有幻想?”闻得此言,赵玖终于动容,却是冷笑不止,嘲讽之意溢于言表。“金人称不上善恶,只是野蛮狡猾,宛如野兽一般,哪有野兽白吃了一顿肉,便不再回来的道理?!”
而言至此处,赵玖复又看向了宇文虚中,语气也加重了不少:“而若不将野兽打疼,也更没有与他们讲道理的说法!”
此言既出,宇文虚中且不提,堂中诸多大臣也将腹中之话咽了下去,因为他们终于确定,这位官家目前暂时是不可能废弃主战思想的……当然了,真要是金兵兵临城下,那就不好说了,毕竟有先例嘛……且再观望一二。
赵玖难得发作一回,眼看着李纲李相公也略显诧异的盯着自己,便赶紧肃然,然后继续端坐于去了佛像的莲花宝座之下,去装木雕了。
李纲沉默了片刻,然后回过头来,一张口却再无往日声音之宏亮……原来,其人昨夜为了安定人心,专门睡在此处,却又敞开堂门,点燃火盆,结果一夜寒风吹来,直接感了风寒,连嗓子都沙哑起来。
“此事我已有决断!”
李纲双目中皆是血丝,声音也低沉,但一开口堂中诸人便立即严肃起来,隐约比之前对待赵官家的发言还要严肃一些。“昨日连番快马军报,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