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皆在潢水上游,宋人又许了契丹人与奚人在临潢府故地自治,耶律余睹更是已经率契丹轻骑出塞……免不了又要分道扬镳一场。”
“我是问相公该如何应对,不是让秦相公再将我的话重复一遍。”完颜希尹素来严肃认真,不过此时这般严肃,不免更让气氛紧张。
“不错。”
越往北走气势越足的纥石烈太宇也含笑出言。“秦相公智计过人,必然有好法子。”
“如今局势,计策不能说没有,但也只是计策罢了。”秦桧仿佛没有听出来纥石烈太宇的嘲讽一般,只是认真作答。“真要是操作起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尽管说来。”
大太子完颜斡本在上方瓮声瓮气插了句嘴,却忍不住用一只手按住自家流泪不止的左眼……那是之前在大定府内讧时夜间仓促被火星溅到所致,不是什么严重伤势,但在这个逃亡路程中却又显得很严重了。
“如今局势,先下手为强是断不可取的。”秦会之依然言语平静。“无外乎是两条……要么诚心以对,光明正大在分道两走;要么,想法子挑拨一下奚人与契丹人,再分道两走……前者取一个赤诚,后者取一个后路妥当。”
院中气氛愈发艰涩。
而停了一阵子后,复有人在院中角落窃窃起来:“耶律马五将军是忠臣良将,不能依靠他吗?”
“不错,请马五将军断后,或者约束住队列中的契丹人、奚人……”
“马五将军之忠勇不必多言。”
还是完颜希尹义不容辞的将局势尴尬之处给点了出来。“但事到如今,马五将军也拦不住手下人……不过,也不是不能倚重马五将军,依着我看,倒不如主动劝马五将军带队留在潢水,自寻耶律余睹做个富贵,这样反而能使我等后路无忧。”
“这也是个法子,但同样也有坏处。”秦桧努力接口道。“自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