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天蒙蒙亮,北津桥下面的居民区想起了一个老阿姨扯着嗓子的骂声,本地话夹杂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哪个缺德玩意偷我的鸡了。
不得好死的玩意。
狗砸种!
断子绝孙!
怎么就能昧着良心做出这种缺德事偷一个老太婆的鸡啊,你阿有良心个?你阿好意思吃的下去个?
……
冯三德就离骂人的老阿姨家几百米,自然也听见了,被吵的翻了一个身睡,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像是在回怼骂人的老太婆,你才狗呢!
老子本来就没儿子。
要良心干嘛,良心能当饭吃?
咋就吃不下去了,这老母鸡炖蛇肉,它能不香吗???
……
没多久,门打开,冯征从外面回来了,嘴里说道:“那老太婆拿着拐棍,一边骂,一边每家每户屋后面找痕迹呢。”
“没事,找去吧,我早把鸡毛和鸡骨头扔河里去了,门口的鸡血还用小井水冲的干干净净,生不见鸡,死不见尸的,骂就随她骂去,人家老阿姨养只鸡也不容易,我们要理解人家的心情。”
冯三德坐了起来,然后摸出床头的烟盒,优哉游哉的拿出一根烟点燃,看向冯征:“事情做好了吗?”
“做好了,就动了那个什么东子不东子的,我让他脸亲了一下酒桌,那一下下去,他的鼻梁骨应该断了。”
冯征坐了下来,脱鞋准备上床。
冯三德立刻大惊失色,捏住鼻子,嫌弃的挥手说:“快死去洗脚去,还有鞋子扔出去,真踏娘太味了。”
冯征没动,看了眼冯三德放在床边的鞋子说道:“不是我鞋子的味,是你鞋子的味。”
“不可能!”
冯三德断然道:“就你脱鞋子的时候,咸鱼味才这么重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