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大明尴尬的收回手,然后解释着:“王福海家里确实有特殊情况,家里老娘生病,急着回去用钱,谁知道他能跑塔吊上去……”
张澜打断他,问道:“把他工钱结了,能不能让他下来。”
陈大明神色闪躲:“恐怕不行,队里有好几个跟他都是老乡,给他一结工钱,其他人看到了恐怕也要结工钱,张总,您是老板,开的都是大本这样的好车,要不您给我们都把工钱结了?”
“就是啊,王福海家里要钱,我们家里也缺钱用啊。”
“把我们的钱也给了,不然的话,我们也要爬塔吊了。”
……
陈大明话一出,跟他来的几个工人纷纷也都开起口来。
张澜就当没听见他们说话,问陈大明:“你多少钱包的工程,算一下呢。”
陈大明从腋下的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打开一看,是一个账本,他是以20万的价格包的内墙工程,一般的工程就是这样的,承建商下面会有工程队,承建商和施工方签订合同,然后承建商再和下面签订合同,再往下还会存在三包,四包的情况。
最下面的一个小包工头,再去找工人干活,他们来给钱。
层层克扣。
实际到工人手里没有多少钱。
张澜也没啰嗦,转头让韩道德去车里拿钱,还没等韩道德从外面回来,外面又有一帮工人闯了进来,将办公室里围的水泄不通。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吵着,有样学样,让张澜付工钱。
张澜疲于应付,发现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一些,铁青着脸,把一个个领头的叫出来谈话,让他们算账,总共是90多万。
张澜沉下气,打了个电话给韩道德,让他不用进来了,去找张媛取钱,她小姑带回来的350万,本来张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想用的。
但是现在事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