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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破落,昏暗无光的房间,摆放着两张床,一张小床,一张大床,还有第三张是折叠的铁丝床靠在一个角落,剩下的就是一张桌子。
衣柜是八十年代的那种木衣柜,柜门上雕刻着龙凤呈祥,只是年代太久,显得很久很破,门的边缘显然被修补过。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空间摆放东西了,甚至多走进去两个人都会显得很拥挤。
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盖着被褥,在她的床尾还有一台14寸的黑色电视机,床里面有一根竹竿,应该就是妇人用来开关电视的,床头上面有一根尼龙线连接着电灯开关,随手也可以开关灯。
床头里面有吃剩下的半瓶橘子罐头。
老妇人由于长久没见太阳的缘故,较白,但脸庞干巴的瘦,颧骨隆起很高就像凸起的坟冢,两片薄薄的嘴唇被牙齿撑起来高高的翘着,以至平常不能合拢总是露着森森的白牙。
一脸的刻薄相。
房间里本来就因为不能通风充斥着一股霉味,这时候,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自老妇人的被窝散发了出来,老妇人大便失禁了。
陈孟杰正在外面淘米,用电饭锅煮粥,米还没淘完,里面的尖锐的谩骂声就传了出来:“陈孟杰,你死哪去了,你不管我啦!”
陈孟杰听到骂声,立马放下电饭锅,跑进了出租屋,刚进屋子就闻到了刺鼻的味道令他几乎快要作呕,但是他强忍着,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他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表现出嫌弃的表情,他就要挨上半天的骂,说不定还要被床铺里面的棍子打。
“妈,我刚才在给您做饭呢啊。”
陈孟杰耐着性子跟老妇人解释了一句。
老妇人尖锐的骂道:“做饭重要还是我重要啊,也不给我拿马桶,你诚心想让我拉裤裆里,看我笑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