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发生之后心理上可以接受,并不会去仇恨做出决策的人,因为不淹沙河寨,淹的就是北河县,就是省会了。
傅平安要带大家回近江,在洪水退却之前,住在这边毫无意义,但潘母不同意,她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虽然不能回家等,但总要在离家最近的地方等。
别看潘母平时很温和,关键时刻非常执拗,谁也劝不动她,谁也无法理解她和潘老五近三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最后是潘晓阳拿出折中方案,在县城宾馆开个房间住,总比挤在体育馆强。
潘家人有这个经济能力,其他灾民就只能挤在场馆里,行军床不够,就用学校体育课用的软垫代替,饭菜供应不上,就吃方便面凑合一口,虽然政府竭力供应,这边的条件还是和难民营差不多,吃不好住不好,上厕所都要排队。
家人不走,傅平安也不走,他打算做志愿者尽一份力量,但是政府暂时没有这方面的组织,他就自己单干,托人在近江购买物资,找车辆运到这边来。
傅平安有钱,而他在物质享受上没什么追求,账户上躺着大量的钱派不上用场,拿来赈灾是最好的,一个电话打到公司,安排顾北操办此事,顾北雷厉风行,迅速到食品批发市场包圆了一批方便食品,同时联系了卡车,当晚就能运到北河县。
救灾物资运抵北河县的同一时刻,好消息传来,潘老五获救了,据说他和另一个人是在一颗大树上被武警救援队发现的,被救下来时两人在树上待了好几个小时。
潘老五是被武警的卡车送来的,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狼狈又憔悴,看得人心疼,全家人终于一个不缺,团团圆圆,说到自己被困的事情,潘老五心有余悸,昨晚上他喝了一斤半白酒,本来就醉醺醺的脑子有些糊涂,有认告诉他,一位腿脚不便利的多年老友还在村里没出来,潘老五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开车回去救人,把老兄弟救出来之后,车辆被困在水中,眼瞅着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