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让我爸我妈来学校看我,我以他们为耻辱。”潘晓阳说道,“但是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我妈,一个没上过学的农村妇女,我们家那边很落后,封建思想严重,女孩子上到初中基本上就不再念书了,是我妈强逼着我爸拿钱给我读高中,考大学,可惜我太笨了,你知道么,我妈没读过书,自学认识字,会算账,连初中代数都能辅导我,我没继承她的好基因,只考了一个很烂的三本,虽然是三本,也让我比村里的其他女孩多了无限的机会,要不是我妈,恐怕我早就嫁人生孩子,要不在家里种地,要不在南方打工,哪会有今天的我。”
傅平安说:“晓阳别担心,我计划成立一个基金,专门为亨廷顿舞蹈症患者筹款,咱们共同努力,保护我们的亲人。”
潘晓阳点点头:“我支持你。”
病房内,谷清华和阿姨聊天,迅速拉近距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聊对方最引以为傲的事物,这个话题自然是潘晓阳,阿姨提起女儿来那真是说不完的话,谷清华更是一个合适的捧哏,附和着吹捧潘晓阳的优秀。
阿姨聊得开心,提起了一桩旧事:“闺女,我们家晓阳当初差点送人,是我硬要回来的,要不然可就没今天的福气了。”
谷清华想到自己的身世,随口问了一句:“是潘叔叔重男轻女,不想要女孩么?”
阿姨说:“可不咋地,那时候她爹年龄也不大,也才二十岁,家里是婆婆当家,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就想着送出去,好生二胎生男孩啊,就把晓阳送人了,我知道以后寻死觅活,我说你们不把我孩子要回来,我就喝药,跳井,那时候娶个媳妇多难啊,我婆婆盘算了一下这笔账,就把孩子又要回来了。”
谷清华说:“晓阳还真是命运多舛……对了,晓阳生日是哪天?”
“三月二十,1990年。”阿姨说。
走廊里,潘晓阳路过护士站,护士叫住她,将一份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