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什么小衣服,用什么奶粉,晚上却各回各家,泾渭分明。
网上说孤独的程度分好几层,一个人看电影吃火锅属于低层次,但是一个人住院做手术那就是高等级了,与之相比,一个女人孤独的生孩子,那就是高级中的顶级孤独了,罗瑾不是没人追,她的品貌和家世摆在这里,就算是喜当爹也有不少人踊跃报名,比如萨致远,比如总部里的不少青年军官,都不在乎头上的颜色,但罗瑾根本瞧不上他们,宁愿孤独着也不凑合。
傅平安陪罗瑾去检查,胎儿一切良好,他们从检查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一对青年站在角落默默流泪,罗瑾挺着大肚子不方便,让傅平安过去问问咋回事。
原来这对情侣是在北京打工的外地人,意外怀孕想生下也生不起,想打也没有钱,又不敢告诉家里人,于是愁的当场哭了,傅平安身上总是带着现金的,给了他们两千元,留了个电话号码就回来了。
“你是个好人。”罗瑾离得远远就笑了,伸手让傅平安搀扶着自己。
“给孩子积点德,我这辈子杀孽太多。”傅平安说,忽然之间他愣住了,刚才那对年轻人给他很深触动,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有一分容易都想生下来,按照解东明的说法,既然那个年代条件不允许,为什么最终还是生了下来,所谓生母死亡的说法也只是他一面之词,并没有经过验证。
“想什么呢?”罗瑾问他。
“想孩子的亲奶奶。”傅平安说。
从北京回来之后,傅平安立刻投入调查,淮江商业银行的前身是农村信用合作社,虽然已经是三十年前的旧事,但相关档案都保存的很好,想查那年月的事情,直接按照退休名单按图索骥,一个个去做访问就好了。
一开始,傅平安访问的都是退休的信贷科长、工会主席、妇联主任之类人物,这些人虽然退休,依旧保持着政治警觉,对于牵扯到解东明的一应问题都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