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也没什么坏心眼,甚至比较善良, 混社会不过是为了一口饭而已,和他们相处久了难免有感情,想到有朝一日要拒捕这些人,范东生就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李培文说:“半年,再给你半年时间。”
范东生叹气道:“我再试试吧。”接头就此结束,东生开车回去,走到一半接到王天一的电话,问他在哪儿干啥呢。
“钓鱼去了,马上回来,五分钟就到。”范东生说。
说是五分钟,其实半小时才到,刚开进车库准备停车,就看到一辆丰田阿尔法车门打开,王天一坐在车里,身边几个穿黑衬衣的也都认识。
“钓的什么鱼?”王天一问道。
“收获不大。”范东生降下车窗从容回应,倒车入位,从后备箱里拎出渔具和一桶小鱼,这是他提前预备的鱼,每个鱼嘴上都用鱼钩处理过。
“去钓鱼怎么不开揽胜?”王天一又提出一个问题。
“下野地,还是普桑更强,不心疼。”范东生早有腹稿,路虎是工作用车,钓鱼是私人的事情,公私分明,何错之有。
“到底是派出所干过的,有一套。”王天一招招手,“你上车,我带你去见个人。”
范东生上了车,跟随王天一来到威尼斯大酒店顶层,宽阔的总统套间里,王三宝正在和几个叔叔辈的打牌,范东生的血顿时涌到了头顶,当年就是在这里,自己将家里买房的二十万赔给了王三宝,被后者直接当成筹码摔在桌子上。
此刻的牌桌上依然堆满了钞票,王三宝嗜赌如命,而且玩的很大,筹码用人民币都不过瘾了,堆在桌上的是大额的欧元,一张五百票面的顶四千多人民币。
“来了,先边上坐会。”王三宝说。
范东生安静坐下,内心波涛翻滚。
“你哥现在怎么样了?”王三宝问道。
“读博士呢。”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