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听话听音,虽然老太君说的都是客气话,但根本没把傅平安当成外孙女婿,在她心中就是个普通客人而已。
席间乔家人没有对傅平安进行语言上的揶揄,到底是体面人家,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中途傅平安接了一个电话出门,回包间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锦盒。
“来的匆忙,没带礼物,这是我让朋友从近江空运来的。”傅平安将锦盒放在了桌上。
“空运,这么近怎么空运?”乔宇森嘀咕了一句。
傅平安打开锦盒,里面衬了很多松软填充物,他从填充物中取出一个青花瓷瓶来,轻轻放在桌上。
“伯父,伯母,不成敬意。”
谷父拿起瓷瓶欣赏一番,他喜欢文玩,家住的离夫子庙又近,没事就去逛逛,耳濡目染熏陶了一些知识,这瓶子色泽优雅,釉面细腻莹润,确实是上好的瓷器,不过看瓶底,并无任何落款。
“伯父,这是永乐年间的产品。”傅平安说。
乔宇森差点笑出声来:“你是下午在夫子庙买的永乐瓷器么?”
舅妈捂着嘴笑,老太君脸色不佳,但没说什么。
傅平安一本正经道:“不是,这是在苏拉威西海上傅千户岛以南的明代沉船上打捞出来的,一批中的一件,不久前运到国内来,我今天早上安排专人乘坐我的湾流从近江运过来的。”
乔宇森脑子嗡嗡的,就听见“我的湾流”这四个字。
谷父说:“傅千户岛我听说过,宝船的沉船我也知道,电视新闻上有,沉船上的瓷器数以千计,价值连城啊。”
正好乔宇森的朋友,也是饭店的老板进来敬酒了,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手上戴着和田玉手串,中式对襟褂,看打扮就是文玩爱好者,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瓷瓶,也顾不得敬酒了,先戴上眼镜,从谷父手中小心翼翼接过瓶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仔仔细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