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叮嘱范东不能喝酒,所以他只能趁半夜偷偷喝点,咂摸一口小酒,嚼一粒花生米,小日子就过的得劲,忽然他感觉外面有人在窥视,急忙喝问:“谁?”
“是我,爸。”傅平安推门进来,知子莫若父,范东一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摊上事了。
“怎么了,新工作不满意?”范东又拆了一包烟,递给儿子一支。
傅平安就把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陈茜的电话内容也没隐瞒。
范东抽着烟,皱着眉头问:“你这个姓李的同学,和你关系咋样?”
傅平安说:“我俩打过架,但他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我觉得不会耍我,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不管怎么样,这个工作我肯定没法干。”
范东说:“平安,你今年多大?”
傅平安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但还是回答道:“我十八了,过了年就十九。”
范东说:“对啊,你才十八岁,怕个鸟啊,还能干一辈子咋地,你现在就是缺社会实践,多干几分工作,多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对你将来有用处,你跟着陈茜混社会,爸爸为什么不反对,因为我知道你干不长的,你天性善良,不够狠,也没有花花肠子,就不适合吃这碗饭,但是接触一下没坏处,能让你明白这个社会到底有多操蛋,同样的道理,你去干农民工,爸爸也不反对,干农民工,你能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傅平安觉得有点道理,直到许多年之后,他才真正明白父亲的话,范东文化程度不高,不会使用高深的词汇和哲理,但他已经参透了生活的本质,这番话是很具备哲学思想的,当一个人身处社会最底层的时候,看到的每一张面孔都是不加掩饰的真实,赤裸裸的残酷,当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周围便充满了和颜悦色彬彬有礼的好人。
范东接着说:“别小看农民工,挣得比一般的白领还多,十年前一个大工的价格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