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淌下。头顶又响起微弱的山风,却吹不透这沉闷的黑夜。这是第二次临战前做噩梦,我很熟悉这种恐惧,它刺激我每一粒细胞苏醒,烧沸我凶残杀戮的血液。
我痴迷子弹打进人体的感觉,痴迷匕首宰割敌人咽喉的感觉,像困在枯井下因恐惧而狂吠的猎犬,用一种痛苦来麻醉另一种痛苦。
擦掉满脸的汗水,左腕上的时针已走到凌晨四点的位置,我坐在包裹上,举手扯下一把头顶的青草,塞进嘴巴狠狠咀嚼,再吐出黏黏的绿浆,修补并加重面部的保护色。
掏出两块儿鲶肉干儿,作为早餐饕餮进胃里之后,我又张大嘴巴接喝了几口岩石缝隙滚流下来的雨水,之后便轻轻推动石条,爬出了石坑。猫着腰,蹲贴着树林地面,奔跑回昨天的守杀位置。